抬起头来让朕看看

仙师×顺德仙姬 奈何奈何 番外 甘愿

此篇是仙师自述,忽略那篇he番外

  我抬眼望向汝菱,看到她眼眶微红,眼神里是满满的恨意。她的剑就指在我的心口,是我送给她防身的剑,她竟想用这把剑杀我,她果真是如此怨恨我。她为了她的弟弟,为了那群利用她的人便要杀我,看来我还真是高估了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。她是我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,也是唯一在意的人。而她却还有更在意的人,她还有个弟弟,终究我是无论如何都比不过她的弟弟。真是可笑啊,我明知她是什么样的性子,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却还是坚信她会原谅我,呵,真是痴心妄想,可笑至极。

  成羽在一旁想要拦她,我施法定住了成羽,既然她想杀我,那我便如她所愿。

  汝菱举着剑,手有些颤抖,迟迟不敢动手,她还真是胆小,那我也只能帮她一把。我撤去所有护体的法术和仙印,缓步上前,抓住了她的剑,艰涩开口

  “你想做什么,我从来都是依你的。”

  我我握住剑尖刺入自己的心口,真的很痛,摧心剖肝一般的痛。我又把剑刺的深了些,她似乎是吓到了,赶紧松开了手中的剑,

  “师父,你为什么要这样……”  她哭了,哭的如此伤心,我此刻痛的没有力气回答,勉强忍住疼痛把刺入心口的剑拔出来扔到地上,只觉得心口一热,一股腥甜气涌上来,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,我支撑不住就要倒下,她接住了我

  “师父,师父……”

  她哭着喊我,似乎刚刚说要杀了我的人不是她,我抬起手,染血的指尖轻抚她的发丝,用灵力支撑着,勉强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

  “别哭了,别哭了……”  

  她似乎是有些不忍,哭的更加伤心,

  “怎么会这样呢?你的法术呢?你的仙印呢?为什么都没有起作用?”

  “你想杀我,那我就如你所愿……”

  她要我的命,那我也只能给她,至少这样,她可以一世都记着我,不会再怨恨我。

  我还想再用灵力多支撑一会,我想要再多看一看她,可是真的好痛啊,我纵是术法高觉,可没有仙印和法术护体我也只是个凡人,刀剑刺入心脏,也是会死的,只不过比之凡人,我可以多支撑一会,多陪她一会。

  “师父……” 她还在哭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连话都说不出来,我伸手替她擦眼泪,却把自己手上的血蹭到了她脸上,我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她身上沾染了我的鲜血了,可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了。

  她不住地抽泣,我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,费力的仰起头,吻住了她的唇,她愣住了,抽噎都凝在了唇边。我也只敢轻轻的吻她,一吻结束,我看着她,缓了一口气,说出了从未宣之于口的喜欢

  “汝菱,我早就不把你当替身,早就喜欢你了,我……”  

  我想说我想要与她相守终生,可后面的话却是再没有力气说出口。我轻抚着她的脸,心中百感交集,若是她没有遇到我,也许会有更好的人生吧,她是金尊玉贵的公主,若没有我,何需受那些苦,又怎么会受万人指责呢,终是我毁了她,她也应该恨我。被当做替身的耻辱是我给她的,就算是最后我将自己的心都交付给了她却也是徒劳,她不要我的心,她要的是我的命。我不该把她当替身,更不该因自己的私心引导她来爱我,却没想到我自以为可以控制她,也可以控制自己的心,却在欺骗她的过程中将自己的心都交了出去,可换来的却是她的恨,原来说谎的人,终究要付出代价。

  汝菱哭的更加伤心,极力的想要用灵力凝聚我的原神,可惜无用。她连声喊我,我想回答她,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。我摸索着费力的从怀中拿出一个发簪,戴在她头上,那是那天被她摔碎的那个玉镯雕刻修改而成的,是玉兰花的样式,她向来是很喜欢玉兰花的。

  最后一丝力气用完,我也可以解脱了,她似乎是不愿我离去,还在拼命地用灵力留住我,还有成羽,他的定身法解了,他也在施法凝聚我的元神,可惜都是无用。

  我的神识飘荡在半空中,看到成羽出言责怪她,看到汝菱近乎崩溃的大哭,我只觉得心痛如绞,可我此刻却再没有能力去哄她,我已经将我最后能给她的给了她,我毫无怨言,是我甘愿,是我该死。

  来世分割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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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我恨你!我恨死你了!”   

  宁清猛然惊醒,他已不知是第几次在梦中见到这个少女了,梦里她有时朝他招手微笑,有时对他恶语相向,甚至有时还会拔剑刺向他,他身为青埂峰弟子,紫琼道人的接班人,整个伽蓝国除紫琼道人外术法最强的人,他知道这必然不是寻常的梦,这梦中的少女,必然与他有着什么渊源,只是不知他们何时会相见。

  宁清是个孤儿,十岁那年随父母赶路,父母被山匪杀了,他侥幸逃脱,遇到了紫琼道人,那是一个严肃的老头,他收留了他,起初是做些杂活,后来他发现他根骨不凡,是修炼的好苗子,便收了他做入室弟子。十四年来他一直被当做接班人培养,紫琼道人待他十分严厉,他不敢有丝毫怨言。身为紫琼道人的得意弟子,他的日子过得既苦闷又无聊,除了修炼万事不管,于是他从此便养成了冷淡的性子,对什么事什么人都是淡淡的,紫琼道人对此极为满意,毕竟身为青埂峰门下弟子,是不能娶妻,不能动尘心,要终生侍奉神明的,这样冷淡的性子最好,免得像从前那些背叛山门重返尘世的弟子一样,不过为了个女子,便放弃了青埂峰掌门人之位。

  另一边,南阳侯府嫡女汝菱,年芳十五,按理说嫡女该是金尊玉贵受尽宠爱的,可她的父亲素来不喜她母亲,只是为了权势才娶了她,完成任务似的生了汝菱,从此便极少来看她。这不,她的生母才去世了几个月,那南阳侯便将小妾扶了正,他受人挑拨,以为汝菱非他亲生,便起了杀心,可毕竟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,始终不忍,便借着带她出来打猎的由头想把她扔在外头,让她自生自灭。

  被父亲扔在荒野的汝菱浑然不觉,还在一声一声的喊着父亲,南阳侯便骑着马,在不远的地方听着,心中不忍,却还是狠下心来转头策马而去。

  夕阳西下,眼看天色晚了,这荒野里到处是野兽,说不定还有妖物,她一个女孩子自然是吓得不行,忽然,一只狼妖扑向她,她拼命的往后躲着,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时,一个白衣男子从天而降,施法驱赶了狼妖,那男子看着她,眼中露出惊讶的神色,

  “是她……”   真的是她,梦中的那个人,

  他曾向神明祷告,他想要见一见梦中的人,他想问一问她,自己究竟做了什么,值得她这样对自己。可当这个人真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却一句责怪质问的话都说不出,有的只是一句

  “没有吓到吧?”

  面前的少女看着他,像是在想什么,沉默了半晌才讷讷

  “没,没有,多谢少侠相救。”

  这便是他们转世后的初遇,他送她回了侯府,再后来他收了她为徒,她是青埂峰上唯一的女弟子,也是他唯一的弟子。与前世相同,她又成了他灰暗生活中的一抹亮色,让他这个苦修者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,她活泼开朗,亦有些调皮顽劣,他对她的管教也算严格,因此他自认是个严师,而青埂峰上的师兄弟们却都不大认可,

  “宁清师兄这哪里是收徒弟,简直是养了个女儿。”  他的师弟陈赟如是说道。

  他们在青埂峰上度过了四年,互生情愫,却都不敢表明,宁清以为她不喜欢他,汝菱也以为宁清不喜欢她。直到汝菱那糊涂父亲找上山门,说太子选妃要把汝菱送去遴选,偏巧太子又选中了她,宁清这才着急起来,他施法阻止了传旨的使臣,又以当年之事警告了汝菱的父亲,又从南阳侯府把汝菱带回了青埂峰,汝菱方才明白师父对自己的意思。她素来大胆,直接就对宁清表明了心意,宁清便放弃了紫琼道人接班人的位置,重返了尘世。

  汝菱自觉师父为自己放弃掌门之位十分不值,便问他

  “师父为了我放弃了掌门之位,也不再侍奉神明了,师父可会后悔吗?”

  “不会,神明不会在意我的生死,但是你会。”

  少女闻言甜甜的一笑,靠在了他的肩上。

  后来青埂峰被其他门派围攻,他们是修炼暗术之人,想要夺取紫琼道人的法术为己用,宁清带汝菱回来抵御外敌,却都被困在阵法里,阵法中他们看到了前世发生的一切,宁悉语出现,帮助他们奋力破除了阵法,他们也想起了前世的所有,宁悉语仿若神明降世般站在二人面前,脸上是慈善的笑容

  “小清,汝菱,你们终于可以永远相守在一起了。”  

  说完,她化作白光消散在二人面前,如此,她终于位归正神,成了九重天上的神女。宁清对着她拜了一拜,仰头看着天空,欣慰的笑了。

  “汝菱,我们走吧。”  

  他拉着她的手,一声不响的离开了青埂峰,继续带着她四处游玩。

  镜湖边,汝菱拨弄着湖水,宁清在一旁看她,忽的揽住她,将披风披在她身上,握住她的手

  “天冷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  

  “好。”

  天宫中,汝钧看着水镜中的画面,只觉得心中莫名的酸酸的不是滋味,修长的手指一拨水面,镜中的画面瞬间消失,他鼓着嘴,嘟囔了一句

  “动手动脚的,真讨厌。”

  一旁的阿月刚要出声反对,便被汝钧一个眼神瞪了回去,于是只小声嘀咕

  “那是人家两厢情愿的……”

  姬成羽在一旁挠着头哭笑不得,这个阿月,真是不知轻重,若是换了小心眼的君主哪里会这般纵容她。

  “姐姐,我好想你啊。”  汝钧托着腮,望着远处喃喃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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